二、考验来自内心(第2/2 页)

次的提议倒也不算出格，斯潘塞默默想着，因虔诚信徒的遴选条件苛刻，缺乏候选的事也时有发生，主祭司、大祭司、圣子与圣女，抑或是他们之下的能侍奉于主神殿的祭司神官都可以作为后备选项。

当斯潘塞还在做圣子时，他也遇到过如此情况，不过他的选择还是会和那时一样。

定神看了大祭司片刻，斯潘塞低下头向对方致谢，“大祭司谢谢您对我的认可，但是我并不需要赐福。从我很小的时候被选中成为圣子，到跟随罗曼德导师学习，获得神恩力量，再到我成为如今的主祭司，拥有你们九位大祭司和无数不同阶层祭司神官的扶持，还有众多信众的依赖，这已经是阿克塞尔给予我的赐福了。”

他的手轻轻落在探入走廊的树梢上，因缺少日光而蜷曲的叶片表面闪过柔和的光芒，慢慢舒展开来，他们都能听到植物细弱地摇摆歌唱，“我拥有阿克塞尔如此多的祝福和恩典，已经足够了，更应该专心侍奉祂，赐福也应该留给更多的信众享有才是。”

向对方道了声晚安，斯潘塞转身离开，停留在原地的阿克塞尔感受到纯洁乃至无暇的真挚信仰，令神明也身心舒畅。祂挥挥手，梅根福斯便摇摇头遗憾地离去，阿克塞尔则前往斯潘塞的寝室，祂突然迫不及待地想赐予这位信徒一些什么。

斯潘塞用过晚餐，这次在没有发生中午那样的幻象，去过主神殿，合上那些大敞的窗帘，如同往常一样祝福他的神明晚安。停留在寝室的阿克塞尔同样能感知到那句话，祂坐在斯潘塞的床铺上，等待那位虔诚的信徒。

回到寝室后，斯潘塞轻呼一口气，他脱掉繁复的长袍和鞋袜，仅留下衬衣和长裤，他暂时还不急着入睡，转而坐在书桌前，取出一个本子和炭笔，寥寥几笔就在纸上勾勒出他每天服侍的神明雕像的模样，却又略有不同。

斯潘塞一边涂抹细化，为神明小心添上微不可查的表情，一边想着不久前和梅根福斯大祭司的对话。

他精通幻术和谎言，因为它们彼此互通。

而对大祭司所说的话却不含这两者任何一点成分，他和圣子、圣女们一起长大，他拥有过朋友；罗曼德导师待他如亲子，他拥有过家人，但他的神明阿克塞尔就是阿克塞尔，斯潘塞已将自己全部的感情倾注于这位神明，也同样获得了回应，这又何尝不是神恩赐福呢，斯潘塞几乎毫无遗憾。

但精通也意味着无与伦比的擅长，斯潘塞无法忽视内心深处埋藏着又不断破土而出的声音，阿克塞尔仅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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