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痕迹地回避，手指在青年头上抚动两下，“可以了。”

严争泽却不动，直视眼前的男人道：“你躲什么。”

郁如来静了静，鼓足勇气回视他，“你不觉得，两个男人像我们现在这样，已经超过了所谓的安全距离么？”

青年目光下垂，在他眼睛与嘴唇之间辗转流连，最后又寻回他的双眼，平静地问他：“超过了又怎么样？”

“……严争泽，”郁如来说，这些天里他想明白了一件事，“你好像从没意识到这一点。”

“你……”郁如来仿佛觉得难以启齿，“你总是在推开我之后，紧接着又抱紧我。”

这话由他自己说出来，总显得自作多情，郁如来也禁不住脸红了。

“我想说的是，”郁如来的声音微微打颤，“你好像希望我一直爱你，或者……或者……”

郁如来的睫毛不由己地乱眨动，他的眼睛找到严争泽的眼睛，目不转视道：“也有另一种可能，你其实也爱我呢？”

男人的眸子如同琥珀玻璃珠，凑近一看，熠熠生辉，却又极其易碎。

严争泽被他戳穿心事，也不激恼，反而问回去：“你以为，被我爱是什么好事么？”

“就是好事。”郁如来肯定地告诉他。

“你不知道你有多好，能被你爱又有多好，”郁如来说着，顿了一秒后继续，“但我知道。”

他大致感受过一点，真的很想要全部。

郁如来动了情，“如果你对我有动过心，那么，我们这次不要再错过。”

“我，我还是想爱你，”郁如来眼圈发红，“也还是……想你来爱我。”

郁如来近乎胆怯地问：“你呢？”

似乎过去许久，严争泽终于低声回了他：“好。”

郁如来的身体也跟着抖了一抖。

却又听对方道：“日后你想反悔，那也晚了。”

严争泽说这话时，眼神暗得近于阴沉，像准备收网围猎的头狼。

郁如来并不畏惧，认真地道：“我不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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